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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可有记起什么?”丁牧野把她拉到屋廊的阴影里。
她摇摇头:“除了有些不适,什么都记不起。”
她微低着头,盯着前边的荒草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知县大人也没打扰她,只陪着她站着,直到老钱带人来搬尸骨,几人便一道回了县衙。
验尸房外,老钱拿了一份验尸文书出来,交到了卫常恩手上。
“大娘子。因着尸骨堆在一处,除了最先出来的那具,另外四具尸骨,其中有一枚腕骨有骨折愈合,应是自小受的伤。旁的便难分清谁是谁的,只能照着尺寸分成了五具。都已标识并暂时封存。”
“先前那几具尸骨,无伤部分属下便不唱报了。”老钱又看向丁牧野,“大人。这几具尸骨,两具死于三年前,三具属于六年前。除了第一具尸骨,腿胫骨有折断伤,她们无一例外皆是颈部存在致命伤。”
“颅骨与胸骨连接处,皆有干黑血迹,有多处血荫,可见颈项处曾有大量鲜血涌出。再者,踝骨处皆有淡淡的血荫,呈环形,想必生前双脚被缚时间较长。”老钱接着道,“至于今日的这具,还须费点时间。”
丁牧野点头:“辛苦你了。”
老钱头次瞧见知县大人这般郑重的表情,活像见了鬼,啥也没说就进了验尸房。
“清文,你带人去一趟凤尾巷曹家的药材铺子,去问问梁府旧宅修缮之事。”丁牧野转头吩咐了廊下树荫底下站着的清文。
清文点了点头走了。
丁牧野又转过身,看着卫常恩:“娘子这几日太伤身子了。先去歇歇吧。京师的回信再快也要两三日。等有新的线索,我再叫你。”
卫常恩点头。上回张家村她碰触的遗物较多,确实也有些受不住。这两日也较为费神,许是真的累了。
两人走后,验尸房内的三柳对着老钱眨眨眼:“大娘子身子不好啊?”
老钱白他一眼:“你不懂。”
夏日午后,空气闷得像蒸笼。
卫常恩歇了一觉醒来,只觉浑身湿漉漉的,热的有些心慌。她起身看向窗外,日头落了山,晚霞氤氲在天际,夜色已悄悄侵袭。
不知怎的,心情就低落了一些,也不知因着失去的记忆,还是因着那几桩骇人的杀人案件。
“大娘子,起了吗?”榆荷在外头喊。
卫常恩过去开了门,就见榆荷拎着一桶热水站在外面。
“天热。大人吩咐说等你醒了,定要洗漱沐浴一番。”榆荷将热水拎进房,又对门外喊了声,“都拿进来。”
门外候着的两个婆子便将一个浴桶搬进了房,又出门把搁在外头的几桶热水和凉水拎进来倒进去。
“大娘子有事唤我。”榆荷把换洗衣裳都放在浴桶旁,关了门出去了。
屋内只剩她自己,卫常恩轻轻笑了笑,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。是了,她已不是当年被困在一方天地里内心荒芜的少女了。眼下身边有人,心里……亦有人。
过了两日,京师的两封回信到了,随信附带的还有一对链子较长的玛瑙耳坠。
第一封信内容较为简略,除了珍宝阁当年购买玉珠耳坠的八人姓名、籍贯及住处。还查明了当年丁起元确实买了这对玉珠耳坠送给了曹妙凤。但是曹妙凤从未戴过,家中也遍寻不到。
第二封信内容详实一些。记录了丁起元自入赘曹家后的一些行踪与交好的官员名单。
自六年前周县设立了曹家的药材铺子后,丁起元与曹妙凤每年都会来周县盘账,住上一段时日再走。但曹妙凤来了三年后就亡故了,后头都是丁起元一人出行。
曹妙凤的死因也有些离奇。
三年前曹妙凤离开周县回了京师后,性子大变,终日里惶惶,总说房里有别人。
曹家寻了许多道士与江湖能人异士过来驱邪,情况并未改善。曹妙凤反倒越发疯癫起来,嘴里也常说些不明不白的话。
回到京师三个月后,曹妙凤独自离开了曹家,不知去向。曹家寻了两年多,放弃了,便立了一个衣冠冢。
因曹妙凤有两个儿子,曹家便将底下资产尽数移到了曹妙凤儿子名下。由此,丁起元接手产业,曹家也无甚话可说,总归产业不在他名下。
信里最后附上了曹妙凤的画像,以及她的一些特点。其中赫然写着,曹妙凤儿时左手手腕处被人踩伤骨折过,愈合后仍有些痕迹。
卫常恩同丁牧野便吃了一惊。想起了老钱提到的那具腕骨有骨折愈合痕迹的尸骨。
“这么说,那具尸骨是曹妙凤的可能性极大。”丁牧野有些头疼,“她离开京师,竟又跑回周县了吗?”
卫常恩这时指了指信上的一处名字:“大人,丁起元交好的这个梁鼎才,会否同梁知府有所干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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